隐形声呐喜忧参半

灰红蝠是习惯性的尖叫者。这种水球大小的蝙蝠长着无光泽的棕色皮毛，它们会发出高音调的尖锐叫声，借此通过回声定位在黑暗的夜空中导航。但一项新研究发现，它们在飞翔时，尖叫声通常会降低为耳语，甚至是无声，这表明灰红蝠或在用最安静的声呐在黑暗中飞行。

为了解灰红蝠如何导航，研究人员利用红外相机和超声波麦克风记录了它们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一个河边走廊飞行时的得分，测试时间为秋天的5个晚上。在近80次飞行中的约一半次数里，科学家捕捉到一种新的叫声。研究人员在近日发表于《英国皇家学会学报B》的文章中报告称，这种新的“微”叫声比灰红蝠通常的叫声更短、更快、更安静，其音量比其他蝙蝠的叫声要低3个数量级。当蝙蝠接近物体时，它们通常会快速提高自己叫声的音量。但在接近一半的飞行中，研究人员并未接收到任何声音。

这种隐形飞行模式或可解释灰红蝠生活中令人悲伤的一面：它们会比北美其他蝙蝠遭遇更多风轮叶片的碰撞。这种微声音如此安静，以至于让灰红蝠识别大小物体的距离缩小1/3。这同时让蝙蝠的反应时间减少了2/3，进而速度过慢，难以捕捉到昆虫猎物。

那么，它们为什么要冒挨饿和碰撞的风险呢？研究人员在灰红蝠交配期间进行了这项研究，他们表示，发出常规强度的叫声可能会吸引不受欢迎的潜在竞争者的挑衅。而微叫声则更加谨慎，可以让其他蝙蝠“偷听”的距离从约92米大大缩短到约12米。因此，这种隐形声呐可能是其更大策略的一部分，以缩小雄性竞争者的听力范围。